接到哥哥的电话,声音低沉:舅妈去世了 年前老妈生日时,见过舅妈最后一面,看起来身体还很健康的,只是心脏不太好还让舅妈教我怎么玩,正月二十九是舅妈的生日,每年我们都去给他贺寿的,偏赶上今年大雪封路,表妹打来电话嘱咐不要来了,路上的雪太厚了,车
接到哥哥的电话,声音低沉:舅妈去世了……
年前老妈生日时,见过舅妈最后一面,看起来身体还很健康的,只是心脏不太好还让舅妈教我怎么玩,正月二十九是舅妈的生日,每年我们都去给他贺寿的,偏赶上今年大雪封路,表妹打来电话嘱咐不要来了,路上的雪太厚了,车根本就走不了,无奈,只好作罢,没想到却与舅妈就此诀别了。
舅妈的墓地坐落在青肯泡的岸上,对面是一望无际的青肯泡,舅妈喜好打渔,曾经是个远近闻名的打鱼高手,多年都在与水打交道,直到老了身体差了,才不再打鱼了,如今,灵魂安卧于此,正合了他的心愿。
放眼望去,泡面上白茫茫一片,冰雪已经开始融化了,路上很是泥泞,站在高高的岸上,我四下看着周围的一切,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,努力搜寻着童年的印记……

童年记忆里舅妈教我一夜情 表姐说我累赘索性不再理我了
小时候每到寒暑假,常去住在青肯泡边上的舅妈家,那时虽然生活都很艰苦,但在农村夏天还好些,他们有自留地,不花钱就能吃上新鲜蔬菜,还有那些我叫不出名字的野菜,觉得很新鲜也很好吃,还能跟着表姐她们到地里去,觉得很有乐趣,可表姐总说我累赘,净帮倒忙。
来到大自然,真的是广阔的天地,在地里尽情地玩耍,摘玉米“乌麦”吃,那东西好像结在玉米棒上,黑黑的没什么味道,吃的满嘴都是黑的。还能摘到“黑悠悠”,不知它们的学名叫什么,甜甜的很好吃,还有一些记忆模糊野果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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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能去舅妈家玩儿,是我最开心的事,也留下了很多有趣的回忆。记忆最深的一次是大概十一二岁吧,跟着表姐表哥下地割麦子。
早饭桌上,舅妈端出用在地窖里摘的小土豆,做了一锅土豆汤,就着贴饼子,我吃的很香,那是土豆在储存了一冬天后,生芽又接了小土豆,现在想起来吃那种土豆很危险的,因为生芽的土豆是有毒的,更别说那在地窖里结出的小土豆了,可是说来也怪,我们都吃了,谁也没怎样。
吃过早饭,舅妈用平时舍不得吃的白面,于是舅妈教我用了好些的大饼用布包好,几颗大葱和一瓶大酱,表姐又拿几个瓶子灌满了水,一并装进小筐里,我便跟着他们兴高采烈的出发了。
俗话说小麦种在冰上,死在火上。收麦子时大概是最热的时节。来到地里,没一会的功夫我就渴了,便嚷着要喝水,表姐说省着点喝,要留着喝一天的呢。我开始很听话的只喝一点点,但饥渴难耐,索性狠狠地喝了个够,其他人也又累又渴,表姐边喝水边数落我:“活没干多少,不是渴就是饿地,水都被你喝光了,别人干活都没得喝了,我还得回屯里再灌水去。”我一听要回去灌水,又来了兴致,赶紧跟在表姐身后。
表姐大我四岁,在我眼里她很了不起的,什么活都会干,还有力气。看着表姐摇着辘轳,打上一吊桶水,把水瓶一一灌满,刚把吊桶放地下,我觉得摇那辘轳很有趣,就抓起摇把,本想帮表姐把吊桶顺下井里去,却没想到那辘轳因吊桶的重力,迅速自动转了起来,我力气又小,怎么也抓不住了,想起舅妈教我的办法干脆撒手了,只见那辘轳疯狂的转动着,最后万幸的卡在了井沿上,没有酿成大祸,当时我都吓傻了,表姐也吓坏了,大声的骂我笨蛋、闯祸大王……狠狠的数落我一大堆的罪状,我也没敢辩解,蔫蔫的不做声了。想想都后怕,如果我当时不撒手的话,后果更不堪设想,也许这世上就再没我的身影了。
舅妈的家,是我童年时最喜欢的地方,留下了我无忧无虑的童年身影,和童年的快乐记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