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经意间,又是夏至。 养母的花样年华的美丽在这个季节绽放美丽。 一年最齁热的季节如约而至,宛若一场华庭盛宴,进入高潮,便是谢幕伊始。中午,阳光明净而响亮,直直地照射下来。一簇簇硕大的女贞花冠,泛着荧荧黄晕,妩媚着笑颜,安然怒放。她们所有美丽
不经意间,又是夏至。养母的花样年华的美丽在这个季节绽放美丽。
一年最齁热的季节如约而至,宛若一场华庭盛宴,进入高潮,便是谢幕伊始。中午,阳光明净而响亮,直直地照射下来。一簇簇硕大的女贞花冠,泛着荧荧黄晕,妩媚着笑颜,安然怒放。她们所有美丽,只绽放给满怀心事的六月。
不知从何时起,我开始期待夏至,又害怕夏至到来。这种矛盾心情,缘于对光阴的敬畏,对春风消弭的悲悯。四季,不过在流年里粲然一笑,我们却已缓缓老去。若干年后,夏至还会如约而来,养母不知去了哪里。
很想在夏至前夜,行走于暮色笼罩的旷野,听蚊虫低鸣,任夜风蹀躞,看星光浮沉,只为等待暖暖的第一缕晨曦。如果那样,我会觉得自己抓住了流年的手,与儿时的梦有了面对面交流。只是,我终究没那样做,那晚睡得是如此香甜。
芒种,回家,帮父母收麦。坐在家里一楼的台阶上,静看泛着白光的水泥马路。记得,马路对面原来有一个菜园,菜园四周插着篱笆,有一棵很老很老的槐树,夏天开满黄花。还有一间很小很小的茅舍,里面住着一位看菜园的老人。他总是赶着一头蒙着眼睛的毛驴,一圈圈唧唧咔咔地拉着水车,汲取清洌洌的井水,灌溉着这十亩菜畦。

养母的花样年华 菜园里的老人让我性欲高涨
现在,菜园早已不见,上面盖着二层楼房。我的目光穿梭在养母的花样年华的季节中,无法穿越建筑,触摸菜园被岁月淹没了的旧日容貌。一些儿时伙伴住在那些楼房里面,他们隔着马路朝我挥手,朝我微笑。一如当年,我和养母相约着去菜园采摘瓜果蔬菜。只是,那些曾鲜花般明媚的面庞,早已沧桑。流年抛洒,追亦不及。
在我家楼前空地上,养母用树枝插了一道栅栏,开辟了几块菜地。菜地里生长着豆荚、茄子、红芋。一阵暖风拂过,它们欢快地跳着舞蹈。偶有一两只蝴蝶,三四只蜻蜓飞过,让我觉得这就是故乡,我儿时的故乡。
旧年,过麦季是头等大事。提前一个月,父亲就到街市,购置木锨、筛子、搂筢、镰刀、笼嘴等农具,家家有块平整的打麦场,有红蜻蜓飞来飞去,有小燕子一掠而过,有孩子们嬉戏追逐。我们在炎炎烈日里收割,在习习南风里扬场,一晃便是半个月。如今,在联合收割机的轰鸣声里,麦季已缩短为短短的两个小时,急促得来不及回味。

养母的花样年华 菜园里的老人让我性欲高涨
这个六月,我很早起床,去菜市街买回粽叶、蜜枣、糯米,包了很多粽子。香甜的味道,从厨房里飘出,勾引着食欲,这便是端午节的味道。
想来,这个六月,也会不经意间滑过。亦如,我不曾握住养母流年的手。
假如,我会记住养母的模样,让我在这个夏季相遇,请记住,暖风吹过的夏天,我一定会抵达在养母的花样年华心灵最柔软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