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人压根看都没看他一眼!
“靳少,酒还没喝完呢,去哪啊?”
靳南城抽着烟站在包厢门口,眼看着温宜宁游魂一样一间一间打开包厢门,又脸色惨白地出来。
直觉告诉他,出事了。
“南城,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?张总都生气了。”韩素雅追出来拉他的手。
靳南城甩开:“你去陪他。”
韩素雅脸色一白,踉跄着险些站不稳,不太明确他嘴里的陪是什么意思。
想开口问,他却已经抬脚往那个女人的方向走去。
不是说一年后就会离婚吗?为什么还要在意?
“别急着走啊,来都来了,陪哥哥们喝两杯。”
温宜宁被一群醉鬼拉住脱不了身,只能给秦赫打电话,可对方占线。
应该是在安排抓捕事宜。
“放开我!”温宜宁挣扎着挠花了其中一个人的脸。
那人抬手要打她。
“都给我住手!”雄浑的一声怒吼响彻在走廊里,震耳欲聋。
温宜宁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靳南城拉进怀里,几脚把那群醉鬼踹了出去。
会所经理连忙过来赔礼道歉,让保镖把那群人拉走。
靳南城却看都没看他一眼,抬起温宜宁的下巴问:“找谁呢?”
大手抢走她的手机翻到通话记录,秦赫。
她遇到危险第一个打给了这个男人。
“滚。”他松开她,冷漠地扭开头。
温宜宁想让他帮忙找卢轻烟,以他的势力找起来肯定更容易,但是看到快步朝他们走过来的韩素雅,她又把话憋了回去,转身往走廊另一头跑去。
没有,到处都没有。
烟烟已经不在这里了。
温宜宁急哭了,手机却再次收到卢轻烟发来的短信:宜宁,救我。
你在哪?
七宝山火葬场,你要一个人来。
温宜宁犹豫了一下,把消息转发给秦赫,直接开车往七宝山赶去。
她已经能猜到这次凶手的作案手法,他要把尸体直接烧掉。
酒吧里,靳南城在韩素雅陪同下赶去下一个场子,对方是政府部门的人,他要从他手里拿块地。
“韩厅长来晚了啊。”韩素雅亲自给他斟了杯酒,刚才为了灌醉张总她已经喝了不少,所以现在必须使出浑身解数先把这个韩厅长灌醉才行。
“没办法,最近被那连环杀手闹的,专杀公职人员,我得先把我老婆送回家再过来。”韩厅长抬头看了眼靳南城,一饮而尽。
韩素雅拍手叫好。
靳南城却皱着眉问:“抓到了吗?”
韩厅长意外地看了他一眼,没想到他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,传说中靳氏集团总裁不是只对钱感兴趣吗?
“听说盯上了一个小法医,刑警队的打算让那姑娘当诱饵,现在正……”
韩厅长话还没说完,靳南城已经起身快步走出包厢。
“你在哪?”他发动车子,一时间不知道往哪开。
刚才他分明看见她想向他求助的,可是她没说,他就赌气当没看见!
“有事吗?”温宜宁独自开在漆黑的公路上,远远看见七宝山的轮廓了。
“告诉我你在哪!”靳南城忍不住怒吼。
温宜宁深吸了几口气说:“我现在在工作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警察局的人要拿你当诱饵!”靳南城一拳砸在方向盘上。
“我知道,是我提出这个方案的,南城哥哥,你先回去看罗阿姨吧,她今晚上气坏了,我工作忙完了就回来。”温宜宁想挂电话。
靳南城的威胁却已经传过来:“你敢挂电话,我就让你哥的公司马上破产!”
“靳南城,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?我现在在工作。”温宜宁拐了个弯,前面什么都看不清,她很紧张。
靳南城捏了捏眉心,深吸几口气压下怒火,柔声道:“小阿宁,告诉哥哥你在哪,哥哥会帮你。”
温宜宁七上八下的心酸了一下,知道靳南城不知道她的位置不肯罢休:“他让我一个人去。”
“我保证不会有事的,告诉我你要去哪。”靳南城耐着性子诱哄道。
“七宝山。”
“还有多久的路程?”
“二十分钟。”
“速度慢下来,我马上到。”靳南城车子已经飚出去,一边给警察局的人施压要他们务必保证温宜宁的安全,甚至抬出了柯明来压他们,一边给助理打电话让他们派人秘密围住七宝山。
可是温宜宁并没有听他的话,她害怕自己会害死卢轻烟。
靳南城赶到的时候,看到的只有一辆沾满血迹的车。
凶手利用卢轻烟声东击西,警察失手了。
当天晚上下令封山寻人,一直找到第二天中午也没找到。
“你就是秦赫?她这么信任你,你居然拿她当诱饵?”靳南城双眼猩红,一拳朝秦赫脸上揍了过去。
还把她弄丢了!
“你是谁?”秦赫拦住想还手的同事,问出口的瞬间便认出他的身份。
“别管我是谁,先管管被你们拿去当诱饵的温宜宁是谁!杨笔书的外孙女,杨瑞钦的表妹,温成安的妹妹,我看你们得罪得起谁!”
靳南城说完就开车走了,他没说的是,仅仅是他靳南城的老婆,他们就得罪不起。
不过他始终是个商人,不抬出那些吓死人的头衔,他怕他们不够用心尽力。
剩下几个警察面面相觑,他们哪知道新调来的同事背景那么大。
杨笔书,那可是从中央核心团队退出来的人,杨瑞钦在部队里的名号也是响当当的,至于温成安,新晋的轻男才俊,前途一片光明,还跟柯省长的儿子柯明是死党。
最终,不等警察和靳南城找到凶手,凶手就自己发了一段短视频在网上。
视频里温宜宁被绑在椅子上,浑身都是血迹。
凶手说他会每两个小时转移一次地方,如果警察三次之内找不到他,他就会直播肢解温宜宁的过程。
整个警察局陷入高度紧张状态。
前两次他们都慢了一步。
眼看还有最后一次机会,凶手又拍了视频挑衅警察。
他身后温宜宁仍然昏迷着,可靳南城却发现她的手动了,是几个警察才会懂的暗语。
七宝山,她竟然还在七宝山!
这次靳南城谁都没告诉,一个人上了七宝山。
凶手很警惕,人多了就容易被发现。
从视频里可以看出凶手是在一个有家具的房间里面,可是整座山上除了守墓人住的地方,并没有其他房屋。
那他会是在哪呢?
跟靳南城有同样想法的还有秦赫,两人相遇什么都没说,埋头找人。
还有半个小时直播就要开始了,粉丝人数已经过百万。
“七宝山上有什么?”靳南城突然抬头问。
秦赫不明所以:“坟墓。”
“对,是坟墓!”靳南城眼睛一亮,温宜宁最后一个动作是指着地下,她的意思是她在地下。
“你的意思是,凶手在坟墓里?”
“也许是座古墓。”靳南城还记得视频里的背景,灯光昏暗,像是蜡烛照明的,后面都是木头桌子木头椅子。
可是这么大一座山,要去哪找古墓?
秦赫打电话回警局,临时审问了之前抓捕的几个盗墓贼,终于从他们口中得知古墓的位置。
他们本想出其不意的进入墓室,但没想到墓门口守着一只大型狼狗,他们刚接近就狂吠起来,把不声不响把靳南城扑倒了。
靳南城暗叫不好,他一边跟狼狗搏斗一边冲秦赫喊道:“快去救人!”
他怕凶手听到响动就转移了位置,或冲动之下先把人质杀了。
秦赫点头进了墓室,而凶手听到响动早有准备,躲在墙后给了他一闷棍。
“唔唔……唔唔……”温宜宁嘴巴被堵着,激动地在椅子上动来动去。
秦赫忍住大脑传来的轰鸣感,晃了晃脑袋,抓住凶手的胳膊使劲往后一拧,咔嚓断了。
“唔唔……”温宜宁突然瞪大眼睛,
他暗叫不好,脑袋上又挨了一棍子。
原来凶手不止一个人。
“挺厉害啊,这种地方都能找到。”后面那个朝秦赫吐了口口水。
秦赫强撑着想站起来,对方却拿枪顶在了他额头上。
“是你对象吧?这么不怕死找来,我就成全你们啊。”断了手的人把温宜宁嘴里的布拿出来,往后一脚踹在秦赫胸口。
又把他手臂放在凳子上,一棍子敲下去,直接断了。
“秦赫,秦赫!”温宜宁哭着大喊。
突然几声枪响,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凶手,倒在了血泊里。
墓室门口,靳南城斜靠着,白衬衣上全是血,裤子不知道被什么撕烂了,还有块肉往外翻着。
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温宜宁面前蹲下,替她解开绳子。
“南城哥哥……”温宜宁扑进他怀里。
“下次有事找你老公,比别人厉害多了。”靳南城脑袋沉沉地放在她肩膀上。
保镖们很快就赶到了,把秦赫抬了出去。
警察来的时候只够上给凶手收尸。
因为温宜宁这次立了大功,又受了伤,局里给她放了个长假。
靳南城除了腿上那块伤比较严重,其他地方都是皮外伤,所以很快就好了,没几天就又跟韩素雅酒店开房上了热搜。
而秦赫肋骨断了三根,胳膊也断了,得修养好几个月。
“少夫人去哪了?”靳南城一连几天回来看不到人,不悦地问管家。
管家轻咳一声回答:“少夫人亲自买菜做饭,给秦先生送去了。”
靳南城脸一绷,他这个正牌老公还没吃过她亲手做的菜呢!
“家里没厨子吗?以后不许少夫人去厨房!”气冲冲丢下一句话,开车往医院去。
刚好在门口碰到温宜宁。
“你怎么来医院了?哪里不舒服吗?”她关切地问。
“我来好好感谢我老婆的救命恩人,不行吗?”这咬牙切齿的语气,可不像是来道谢的。
温宜宁不知道他哪根筋又抽了,连忙拉着他往外走:“他已经好多了,不用你来看。”
靳南城脸色越发难看,突然瞥见韩素雅脸色苍白地从电梯里出来。
“南城!”她看到他眼睛一亮。
“怎么了?”靳南城皱眉。
韩素雅瞟了温宜宁一眼,低声说:“我有点不舒服,想去妇产科查查,你陪我好不好?”
“走吧。”靳南城甩开温宜宁的手,和韩素雅一起去了妇产科。
温宜宁看着科室牌子上那三个大字,有些刺眼。
如果韩素雅怀孕,她的婚姻会不会提前结束呢?
当天晚上,靳南城又喝得烂醉,打电话叫她去接人。
虽然带着保镖,她还是有些后怕。
好在顺利把人弄上车了。
“温宜宁,你为什么跟我结婚?”他偏头看着她,眼中几分迷离。
醉得挺厉害。
温宜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确定他是醉了:“以前不是说过,因为你能保护我。”
“你不喜欢我,那你喜欢谁?”他抬手去摸她的脸。
温宜宁躲开,没有回答。
“呵,你以为我喜欢你吗?温宜宁,要不是为了我妈我会娶你这个豆芽菜?”他突然冷了神色,把头偏向了另一边。
温宜宁点头,她知道他喜欢韩素雅那种大胸大屁股的女人,还跟她承诺一年后会跟她离婚嘛。
可她根本不是豆芽菜好不好,只是平时工作服比较宽松而已。
“你放心吧,我不会破坏你和韩小姐的感情的,我会乖乖的……”
肩膀上突然一重,他已经倒过来睡着了。
温宜宁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。
到家后佣人们都已经睡了。
偏偏靳南城不许保镖碰他,她只能自己把他往楼上挪,喝醉了的靳南城死沉死沉的。
好不容易把他搬上床,帮他脱掉鞋袜擦了脸,温宜宁已经累出一身汗。
刚想坐下歇歇,门铃就响了。
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去开门,却看到外面站着的是妆容精致的韩素雅。
看来今天妇产科检查结果很好,她看上去非常光彩照人。
这样一里一外地站着,真像丑小鸭和白天鹅。
“韩小姐?”
“我能进去吗?”韩素雅温和地笑问。
“唔,这是靳南城的家。”温宜宁有些犹豫。
韩素雅却已经从她称呼中得出结论,带着胜利者的喜悦笑道:“南城喝醉了,叫我过来……他一向不喜欢别人碰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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